菲律賓是著名的海島旅遊目的地國傢。我們經常可以看到這樣一個畫面，湛藍的天空映著澄澈的海水，在潔白的沙灘上，一對“恩愛”的情侶在結伴而遊。男子大多是白人，而女子大多是本地的菲律賓女孩。他們的關系，自然也就不言而喻瞭。可以略加修飾地把他們叫作情人關系，但是他們最本質的，仍然是妓女與嫖客的關系。其實很難能想象，到目前為止，由於83%的人們都信奉天主教，這仍是一個不允許離婚和墮胎的國傢，甚至不允許婚前性行為。然而，菲律賓的性產業鏈已經成熟到瞭令人咂舌的地步，有時隻需要一瓶啤酒，就有姑娘主動前來搭訕，甚至三百塊就可以帶走過夜。據統計，菲律賓每年性產業的收入可達四億美金。這看似發達的旅遊業，背後卻大有玄機。這種畸形的產業鏈可以追溯到戰時美軍軍事基地，美國和菲律賓是軍事同盟，受到亞洲男權思想的影響，隨著美軍在菲律賓的駐紮，不少當地女性成為瞭美軍軍官的情婦。當外來侵略者進一步對菲律賓進行經濟和軍事的剝奪，這種畸形的關系就變成瞭臭名昭著的慰安婦編制。如今，在經濟全球化的推動之下，性產業幾乎快要成為菲律賓的支柱產業，性工作者們成為這種交易下被任意拿捏的商品。天使城在地獄熟悉菲律賓的人，自然會聽過天使城的鼎鼎大名。天使城不僅靠近美軍軍事基地，而且臨海，有著優美的海濱風光。自然風光自是沒什麼可觀看的，當上個世紀首都馬尼拉的紅燈區被整治以後，天使城就變成瞭新的性交易市場，吸引瞭大量的遊客。天使城的性工作者們冠絕東南亞，很多國外的旅遊者隻要動動手指，通過網絡搜索，就能知道天使城五花八門的服務。一般來說，在天使城找一位性工作者，加上喝酒等消費，大約會花費7000菲律賓比索，也就是800左右的人民幣。而一些檔次不太高的地方，價格甚至低至80人民幣。據統計，來天使城旅遊的大多是美國、澳洲、歐洲、亞洲（尤其是韓國）的遊客，由於天使城的“物美價廉”，這裡又被稱作“色情超市”。二戰之後，菲律賓成為獨立國傢，並同意美國在天使城建立軍事基地。隨著美國大兵的到來，該地的性行業飛速發展，得益於此，天使城的人口開始迅速增多。此後，天使城的性服務開始蓬勃發展，甚至還獲得瞭“菲律賓的拉斯維加斯”稱號。據說，天使城的20萬人口中，便有5萬女性在從事性交易。天使城的色情行業十分發達，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說，這已經觸犯瞭菲律賓的法律。可是，由於失業的人實在是太多瞭，很多人無法找到工作，不得不被迫從事特殊職業。對此，菲律賓政府也隻能睜一隻眼閉隻眼，他們一方面不斷鼓勵各國“遊客”們的到來與消費，另一方面卻對女孩子們說，你們要遵守政府的生殖健康計劃。正如上文所說的，菲律賓不僅禁止婚前性行為，而且反對任何避孕手段，在這種社會文化的影響下，父母也不會向孩子普及性知識，同樣，學校的性教育也是諱莫如深。在這種情況下，性交易的泛濫，使菲律賓的艾滋病感染率位於亞洲，乃至世界前茅。因為擔心感染艾滋，嫖客對處女的需求變得越來越大。處女們年輕、幹凈，不諳世事，這就導致瞭未成年人格外受到嫖客們的歡迎。由於無法墮胎，性工作者們隻能將孩子生下，如果是女兒，便教她從事自己的老本行以便謀生。根據菲律賓未成年保護協會統計，從事性交易的人群中，有一半以上都是童妓。據比利時記者佈裡奇的深入調查，童妓的價格十分便宜，隻需要55元到207元左右，便可買下一名處女，如果有處女證明，價格則會更高。甚至，佈裡奇驚人的發現，最小的童妓隻有一歲，而有些年僅12歲的童妓已經成為鴇母，在花兒一般的年紀，她們就已經知道怎樣賺錢，如何進行地下賣淫，這不禁令人愕然。由於童妓的需求量很大，蛇頭會打著一些為女孩子謀福利的名頭，將她們賣到酒吧歌廳之中，而一旦進入這個行業，一輩子都極難脫身。在天使城中，隨處可見被販賣過來的女人。但有時更可怕的，遠遠不是這些兇神惡煞的惡霸，很多雛妓都是被父母主動賣進窯子裡的，她們像一件商品，一個籌碼，成為父母換錢的工具。很多雛妓都認為這樣的賺錢方式是正常的，合法的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被性侵。有的雛妓還會在幾年之後自立門戶，將更小的女孩子買進來，拓展客戶。天使城，一個多麼美好的名字，可是環繞著的，卻是地獄般的氛圍。這些性工作者們被無數雙手包裹著，玩弄著，推搡著，在夾縫中殘喘求生。混血孤兒的傷痛走在菲律賓的街道上，你會看到許許多多的漂亮寶寶，他們都是金發碧眼的混血兒，或穿著破衣爛衫在街邊遊蕩，或眨巴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沿街乞討。在天使城中，這樣的寶寶們非常多。罪惡的性交易在短短幾十年間，便給菲律賓帶來瞭數以千計的混血兒，在他們當中，幾乎沒有人見過自己的生父，一出生就隻能經歷著貧困的生活，重復自己母親的一生。菲律賓十分流行租妻，很多年紀大的白人都會來到菲律賓，和年輕的女孩子結為情人。在一夜歡情之後，往往隨著嫖客的離開，性工作者們才發現自己有孕。偶爾有好心的“父親”會給媽媽們寄去為數不多的生活費，但幾乎沒有人會承擔撫養孩子的義務，承擔為人父的責任，甚至會有人當聽說媽媽們懷孕之後，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。對於性工作者們來說，這樣的結果隻能換來更加貧困的生活。大量的混血兒，成為瞭菲律賓特有的風景線。由於沒有穩定的收入，他們隻能和母親擠在狹小的房間中，在貧困這灘泥淖裡掙紮。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，性服務是這些媽媽們唯一能夠謀生的手段。她們隻能將孩子放在傢中，自己繼續之前的工作。不是所有時候都是性交易的“旺季”，在沒有客人的時候，媽媽們沒有收入，也無法撫養孩子，讓他們上學讀書。更有甚者，這些媽媽們會在工作的時候再次懷孕，讓本就入不敷出的傢庭再次經受雪上加霜的打擊。悲劇就這樣在菲律賓的各個角落中不斷上演。長此以往的悲劇循環，隻能引發更加惡劣的社會問題。從小缺少父愛、缺少教育，食不果腹、衣不蔽體，這些孩子本就處於社會的最底層，可是由於母親的身份，自己直接變成社會上的邊緣人。在這樣的環境下，他們除瞭走媽媽的老路，又能做什麼？曾經有一部這樣的紀錄片——《天使墜落：菲律賓的特殊兒童》，這部影片如實地記錄瞭這些混血孤兒和母親們的生活。許多稚嫩的孩童，用他們未經世事的眼睛，對著攝像機介紹自己的爸爸，並卑微地渴求想見見他，哪怕隻有一面。母愛的力量是偉大的，在片中，很多母親傾盡全力去照顧、愛護自己的寶寶。寶寶們也是同樣愛媽媽的，幾乎每個人都希望成為老師或醫生，這樣就可以拯救媽媽瞭。然而，身處如此惡劣的社會環境中，將寶寶帶到這個污濁的世上，真的對嗎？這個問題沒有答案，媽媽沒有選擇權，孩子又少不更事。他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，用盡全力維持現階段的生活。孩童們純真的笑臉，與這個燈紅酒綠、紙醉金迷的環境格格不入，可是這樣的純真又能維持多久？菲律賓這個性交易泛濫的國傢，逐漸成為混血孤兒的巨大搖籃，他們在這裡被孵化，被養育，一代又一代，承受著繁榮性產業背後的沉痛代價。低人一等的菲律賓或許很少有人看過菲律賓的輝煌，但絕大多數人都知道菲律賓的落後。根據亞洲發展銀行的統計，目前的菲律賓，仍有超過20%的人口處於世界貧困線以下，平均日工資還不到1.25美元。在這樣的極端貧困下，很多菲律賓男孩早早就做瞭手術，成為“人妖”，很多女孩子則成為瞭雛妓，甚至隻需3美元，嫖客便可以對她上下其手。而他們所做的一切，僅僅為瞭能夠活過今天。大量的貧困人口促進瞭性產業的繁榮。菲律賓擁有東亞最多的性工作者，這裡是歐美廉價的“後花園”。由於西班牙和美國漫長的殖民統治，菲律賓的本國歷史幾乎是空白的。大部分菲律賓人都可以說得一口流利的英文，他們認為英語比自己的母語高級，看不起自己的國傢，也十分崇拜西方文化。就連“菲律賓”這個國傢的名字，也是由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二世確定的。在這種情況下，歐洲、美洲、澳洲的顧客大大受到性工作者的歡迎。據說，一個擁有藍眼睛的新生兒，價格是本地嬰兒的10倍。曾有一位58歲的白人男子這樣說道：“東南亞是退休男人的迪士尼樂園”。那些在自己國傢的失敗者，搖身一變，在這樣一個貧困落後的第三世界國傢成為瞭英雄和座上賓。國外“遊客”們傾聽著這些女孩們的悲慘故事，為他們慷慨解囊，1000美金，甚至無法給妻子一定的物質滿足，在這裡卻會拯救一個傢庭，甚至是整個村落。這樣巨大的對比，會讓顧客們感覺到自己是超級英雄的化身，來到人間救苦救難。相比於混血的女人，遊客們更喜歡純粹的亞裔女性，因為她們符合白人的對亞洲女人的既定設想，柔弱、溫順、小女人，他們也隻能在這裡，找到一絲絲身為男人的尊嚴。曾經，菲律賓一度傲視群雄，有“亞洲四小虎”之稱。然而，好景不長，金融風暴重創瞭菲律賓，它曾經的榮光，隻是曇花一現。自此之後，菲律賓開始迅速衰落，對美國政治體制的照搬，以及政客們互相算計，導致瞭國傢加速後退。同樣的，蔓延政界的腐敗氣息，也加劇瞭菲律賓的兩極分化。很多極度貧困的人，隻能選擇在墓地居住，和死人相伴，吃著別人剩下的雞骨頭。做一天的苦力也隻能掙到20比索，也就是2塊人民幣。在這種情況下，性交易是最簡單也最快速的賺錢方式。甚至，很多性工作者們都揚言，自己不需要拯救。想來也是如此，一個在貧民窟長大的，沒有身份證、沒受過教育、沒有錢財的女子，即使被解救出來，或許也不會融入正常的社會瞭。從去年開始，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也讓菲律賓的經濟雪上加霜，為瞭賺錢，甚至很多知名的女演員也走上瞭賣淫的道路。然而，究其根本，如果菲律賓本身獨立自強，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，加大教育的投入，不再物化女性，那麼，或許女性們的職業選擇會更加廣泛，性工作也不再是唯一的出路。隻是目前這樣的悲劇仍在接連不斷地上演，或許隻有在經過幾十年、甚至幾百年的社會結構更替，這種問題才能真正被解決。正如一句廣告詞所說：“沒有買賣，就沒有傷害”。希望這個世界美好多一些，苦難少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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